六年前,在國小星光點點的晚會裡畢業。

六年後,我坐在禮堂看著你們,一群天真的小學弟妹。


記得曾在國小畢業前夕曾說過,"畢業了學校就不會再為我們做任何事",學校事務和自己成為平行線,屬於我們的校園記憶只存在已建檔的六年底片上。之後,曾經跑跑跳跳的大教室變成灰撲撲的美術教室,教室後方一個可以看書  可以午休大家一起橫屍遍野的活動空間被拆除,貼在窗戶上的生活照一一卸下,認識的老師越來越少.......越來越多的風貌隨著六年的時間慢慢更新。

每一次回母校,都像是在尋找從前遺留下來的碎片,一段可以和以往記憶接軌的鐵道。
看到六年前和班上幾個同學一起製作的英文名牌"KITCHEN 廚房",帶著被時光洗白的褪色印刷仍安安穩穩的貼在門上,就有股想拉拉旁邊的人炫耀一番的衝動。



"這有什麼好炫燿的啊?"



我都想這樣嘲笑自己。




但是有時候旁人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事物,卻能挑起內心的悸動。因為有某段特別的回憶加溫,使它看起來格外不同,閃著熟悉的光輝,也許是廣播裡突然出現的一段音樂,一句好久不見的廣告台詞(你賣歌卡阿啦,大罐的呷卡固啦),令你不禁想找個能好好說話敘敘舊的伴,好好回味這個只有你們懂的梗,能拍手會心一笑的從前。

國小畢業,就此從無憂無慮的國度裡除籍,走進一直國小時和好朋友一起編織 那嚮往好久的"年輕夢" (無疑是我們漫畫看太多)。經歷了酸甜苦辣,嚐到成長裡鹹鹹的H2O,也知道那個美夢只能存在不實際的國度,然後,在一張張淚水乾了的考試卷上不知不覺中長大,又一次,我畢業。



今天的國小畢業又一次讓我看到從前的影子,小小的,簡單明瞭的色調。

我也曾經大聲唱國歌,大聲喊校長老師好;到了國高中看到不認識的老師我就是想逃。

有一些堅持會隨著長大流失,後來也漸漸覺得少了那些沒什麼關係。看到小孩子的一舉一動  童言童語 稚氣的服裝,總會不自覺笑出來:喔!我以前也是那樣的嗎?

就是在這個時候,我驚覺自己原來已經經歷了大人所定義的"長大"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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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是每逢畢典必上的一道老菜。老,對曾經在這裡就讀過的校友來說卻很耐嚼,隔了六年的今天還能唱出來,也許正如科學家的研究所言:小孩時期的記憶力是最強的。


嗯嗯,科學家說得果然沒錯,國小老師可沒考過校歌默寫,卻莫名奇妙背起來了。




我有很大聲唱喔!



延平攘夷 寶島重康,篳路藍縷 興我家邦。
縱貫道旁 綠野蒼蒼,巍峨黌宮 人文盛昌。
莫為年少 莫負韶光,奮發圖強 志氣昂揚。
春風化雨 五育並張,小新學子 國家棟樑。
  





正值畢業季,總有一些放不下徘徊心頭。

就像取出一件塵封的紀念品一樣,擦拭灰塵以後讓惆悵沉澱,雲淡風輕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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